第二人格

薛定谔的猫

早上九点钟厚积薄发的创意和灵感居然被我用在写这个东西上,一半的自己觉得这样做天经地义,另一半的自己则替我illustrator上做了1/3的圣诞贺卡忧伤。

到日本今天是第三周,时间不长也不短,于是我在人生的第20个年头里体会到了朝九晚五的普通生活。在地铁里和人群赛跑,早早到家打开电视连广告都看得津津有味,在超市里挑着便宜又不能太硬的餐巾纸,抱着桶装水回家。

来之前抱有太多的念想,于是从到达的那一天开始就一项一项实现,我于东京可能是与君初相识,只是东京于我早就是犹如故人归。也感谢基友在这边每天带着我又吃又逛,有时候做些任性的决定也没黑我,每周四都让我去她家做饭看vs。

在这边能联系的人少之又少,偶尔和国内的朋友聊天也一句当十句用。起初晚上回家的时候被google地图带到了偏僻的小路,点开微信联系人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希望对方能借着这茬跟我扯下去也算是消磨路上的时光,无奈对方一直沉默直到我躺床上才回复,于是强撑着把话题牵到晚安,第二天早上看着自己的黑眼圈说再晚睡我就是狗之类的话,晚上继续汪汪汪。而现在的我不再生造话题,没有想说的就听歌看黑灯瞎火的路,玩手机也能跟着身体走到家。

于是生活循环往复,我在早稻田的上坡路上留下的脚印被雨水冲走第二天再踩上去,家门口的咖啡馆透过落地窗发着光,照亮路边的灯柱。有时也希望能遇到那位名叫丁香的姑娘在细雨里不紧不慢地走,只是七月的雨没有那么温柔,东京也没有油纸伞。

夏天的晚上运气好可以看到天狼星闪着蓝色的光,文科生最后的一点浪漫情怀都被我留在了天上。有一天早上挤地铁的时候随机播放到这首歌,歌曲的最后他们五个人透过耳机说[再也不从你身边离开,我爱你]的时候觉得地铁里的人海啊列车什么的全都按了静音键,然后只剩下那首歌结尾的钢琴伴奏。

坐着临海线去展会的路上看到公路上一辆货车印着evergreen的牌子突然想到周末和基友逛杂货店的时候看到的长相可人的多肉植物,拿在手里看来看去又放回去。她劝我说多肉很好养,抱一盆回去也无妨,毕竟便宜。

后来纠结到最后我还是买了盆假花回去,不体贴如我养死什么都是可能的,比起抱着希望养死一盆花不如什么都没发生过。假花不需要付出太多心血,只要我相信,它也有生命。太美好的东西不适合我,若是不能拥有,留个念想也总是好的。

负面情绪也不是没有,比起讲给树听变成年轮,大多数时间只能自己消化。偶尔跟身边的人抱怨两句,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之前的聊天纪录都觉得自己矫情。匆匆删掉聊天记录假装那样的对话从来没发生过。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薛定锷的猫,躲在盒子里惶惶终日。那只猫对它的生死不知且不畏,相比之下我怂了不止一点两点。

脑海里有个片段,电影里两个主角坐在这里,驾驶座上的人问副驾驶说[你知道薛定锷的猫吗] 这边的人不置可否,结果驾驶席上这大哥就自顾自地解释起来。

诸如粒子衰变平行宇宙的科学道理同电影的名字一起被我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后来又是这两个人坐在车里,千钧一发之际驾驶员问副驾驶说[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薛定锷的猫吗]

[那只猫是不可战胜的,它永远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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